程咬金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慈眉善目地看着跟前的老三在那里唾沫星子横飞的手舞足蹈。
越发地觉得这三郎不但模样长得跟自己肖似,就连这秉性,也与自已无二。
等到口干舌燥的程处弼抄起三勒浆往喉咙里倒的当口,程咬金这才笑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哈哈哈……好,不愧是是老夫的好娃娃,咱们程家人,就该这样。”
“不到万不得已,莫要动粗,毕竟咱们老程家虽然弃文从武,可好歹也还是要诗书传家的嘛。”
“所以啊,能讲道理,尽量讲道理。”
“爹,万一孩儿讲不过他们咋办?”二哥程处亮有些不乐意地道。看来嘴笨舌拙的二哥很和自知之明。
听到了这话,程咬金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老二一眼。“你傻啊,讲不过,你打他啊。”
“你这孩子,能讲道理就讲,讲不了就动手,难道不成你还想等爹过来帮你搭腔不成?”
大哥程处默揉着差点痉挛的肚子,表情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二弟啊,你得多动动脑子,但也别忘记咱们老程家是吃哪行饭的。是吧老三……”
程处弼的表情也很麻木,哦不,是严肃,干巴巴地接腔道。
“对,爹和大哥说得对,说得过咱们就以理服人,说不过咱们就以力服人。”
这一箱子里边,足足有近四十幅图样,每一张都是在程家父子看来极其难得的精品。
欣赏了好半天之后,程咬金叫来了管家富叔,让他送到后院去,让夫人也开心开心。
程咬金这才朝着程处弼又仔细地询问起了后续。
当听了程处弼还从那箱子里边,分出了几幅去给太子殿下和李恪之后,不禁一乐。
“好,干得漂亮,嘿嘿嘿……阎大家就算是跑到陛下那里去哭鼻子,那老三你也挨不了陛下几板子。”
“爹,你的意思,陛下难道还要寻我的麻烦?”程处弼不禁有些心中打鼓。
“废话!”程咬金白眼一翻。“你小子那道理,对付别人有用,你拿去对付陛下试试?”
“不过啊,你既然让那太子殿下和吴王那小子都沾了光,陛下定然不会太难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