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程处弼与李恪二人来到了李恪进进出出犹如家常便饭的许大师府邸。
仍旧还是那间不大的院落,开门的还是那个脸跟老菊花似的老管家。
仙风道骨的许大师听闻这二位连袂而至,赶紧搁下了笔,暂时停止不正经艺术创作快步来到了屋外。
朝着这二位昔日相互更名易姓,现如今已经被揭掉了伪装的吴王殿下和程三郎一礼笑道。
“老朽见过殿下,见过程太常,不知今日二位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程处弼还了一礼,打量着这位鹤发童颜的不正经艺术家道。
“见过许大师,看许大师你红光满面,意气风发的模样,这些日子过得还滋润吧?”
虽然他是不正经艺术家,但好歹艺术造诣很高。
不然他的不正经艺术作品,怎么会那么受李恪这位不正经艺术细胞十分丰富的不良皇子热捧。
“哈哈,甚好甚好,多亏了程太常还有殿下,不然,老朽焉能有今日这般逍遥自在?”
许大师颇为唏嘘地道,最开始,被这位恶名远扬的程三郎强行入股自己的印书坊。
当时,许大师的内心是很不乐意的,可是他又没有什么办法拒绝。
不过考虑到长安城内的那些各大书坊书商,向来鄙视这种特殊才艺和不正经艺术作品过日子糊口的同行。
能够搭上老程家的线,这倒也是一条路子。
结果呢,那间许氏书坊变成了程氏书坊,没过多久又变成了晋阳书坊。
特别是当书坊现如今一期期的《长安旬报》从书坊之中被运往长安。
虽然每一次赚到的钱不多,可是随着销量的增长,还有广告收入。
不到三个月的功夫,就已经抵了自己昔日书坊的收益。
更令许大师舒爽的是,昔日那些最是喜欢明嘲暗讽,鄙视自己的那帮子长安同行,见到了自己,要么纷纷走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