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心地听着这些学者的禀报,时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并且对这些学者的工作表达了欣赏和支持。
“……这《括地志》编撰至今,已然也有些日子了,幸赖诸位的鼎力相助。”
“诸位先生之功,小王定然不忘,有劳诸位先生继续,争取早日将《括地志》编撰成书……”
鼓励安抚了这些学者一番之后,李泰在萧德言的陪同之下离开了屋子,二人并肩前行。
面对着这位年近七旬的长者,李泰的态度十分地恭敬,自己奉父皇之命,主持《括地志》的编撰。
那不过是名义上的,而实际操作中,则是以这位博学广闻的萧老先生为主。
萧德言陪着他朝着院落外行去,李泰不失时机地询问一些学术上的问题。
对于这位态度恭敬,且又尊师重道的魏王李泰,萧德言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等到二人才刚来到了前院,就看到了魏王府管家李公公快步而来。
李公公看到了萧德言就在一旁,按捺住了禀报坏消息的念头。
倒是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萧德言识趣地停下了脚步与李泰告辞。
等到萧德言离开一段距离之后,李公公这才将那份手诏递过去。
“殿下,这是陛下的手诏……”
李泰不禁面带疑惑地接过之后摊开,只扫了两眼,就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一嗡,整个人都快要气炸了。
“岂有此理,当本王是什么,当本王的《长安文集》是《长安旬报》那样的破烂不成?”
看到李泰那张圆滚滚的胖脸上,再一次浮现起了怒意,管家李公公努力地埋低了脑袋。
“殿下还请息怒,请殿下慎言……”
李泰涨得发紫的圆脸紧紧地绷起,回头扫了一眼这间院子,闷哼一声,这才努力地挪动着圆滚滚的身形继续朝外行去。
登上了那座肩舆,李泰那双几欲喷火的细缝眼,死死地盯着手中的那份手诏。
手诏里边的内容一点也不复杂,就是父皇告诉自己,即将要在月底之前发行的那一份《长安文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