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弄出来的这简谱嘛,嗯,倒是也颇有可取之处……”
听到了张文昌这话,祖光与胡永鳞互望了一眼之后,祖光忍不住道。
“我大唐既然有了工尺谱,他程太常又弄出这简谱做甚?”
看到这位与自己算是数学道路上知己的祖光问出此言,张文昌牙疼般地吸了口气叹道。
“这事说来,着实有些……其实张某当时从房相那里知道。
自己居然被停俸留职,到他程太常这里来传援音律。”
“虽然皇命不可违,可是张某的心中,自然是不舒服的。
毕竟程三郎此人,人品是不错,帮过我们邓乐正,救下了他的性命,可是此人行事与我等斯文人颇为不同……”
而且,也从来没听说程太常懂什么音乐。
所以,他与邓乐正一同前往卢国公府去拜见未来三年的顶头上司之时。
张文昌为了显示自己在音律方面的渊博知识,另外一个就是想要小小地难为一下程太常。
就是希望程氏大学的音律这玩意,张某人跟邓某人想怎么教学就怎么教学,你不懂这一行。
“……当时,某便向程太常请教了几个关于音律方面的问题,以及工尺谱的基础。”
“他一个都没能答上来,不过他却告诉我,他虽不懂工尺谱,他却有更加简单明了,易学好懂的简谱。”
“当时,张某觉得程太常不过是开口胡吹大气,结果……”
说到了这,张文昌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越发地勾起了祖光与胡永鳞的好奇心。
一旁一直沉默不言的乐正邓有仁笑着接口说道。
“程太常就让邓某随便来上一曲,他以简谱记之,邓某推辞不过,便当场吹奏了一段高山流水……”
程太常就用这些符号,将高山流水记录了下来。
之后,他当就照着那简谱,以口哨,将邓某吹奏的高山流水重复了一遍。
这样的骚操作,自然让这二位音律专家大吃一惊,并且,他还拿找出了一张简谱,不但有谱,还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