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与房俊脸上的浪笑瞬间凝固,两人目光直勾勾看着那些从麻袋里边正在掉落不停的稻种。
此刻,那些稻种,已经不再是谷粒状,它们都已经探出了一个个白色的芽头。
“这,这,这怎么可能?!”李恪的脸色直接就变成了刷上石灰的石雕。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程处弼很满意地欣赏着这两个化身石雕的倒霉蛋。
继续将其他麻袋里边的稻种倾倒出来,这十来斤稻种,在那些麻袋上平铺开来之后,足以让密集症患者血压升高。
“我,我的,我的一百贯!”房俊呆愣愣地看着这些已经出芽了的稻谷,满脸都是无法掩饰的悲伤。
看到了这两个倒霉鬼那副丧样,程处弼就跟三伏天灌了一壶酸梅汤般份外的舒爽。
“怎么样,二位贤弟,来来来,把你们输给我的两千贯掏出来。”
李恪仍旧难以相信,自己居然会输,不但没捞着一千八百贯,自己反倒要贴进去一千九百贯。
“明明至少得三天才能出芽的,处弼兄,你是不是使诈?”
程处弼歪过了脑袋来,挑了挑眉,不乐意地道。“咋的,你小子想耍……”
程处弼的表情瞬间一硬,后半截话生生地咔在嗓子眼进退不得。
李恪看到程处弼这般模样,还以为这家伙果然心中有鬼。
“怎么,处弼兄你是不是心中有鬼?”
话音刚落,李恪就听到了身后边响起了一个阴恻恻的,十分耳熟的声音。
“有道理,处弼贤侄你给老夫好好说道说道,你若是使诈,休想坑我家恪儿还有房二郎的财帛。”
“若是你是真本事,他们敢不愿赌服输,老夫帮他们掏这个钱。”
李恪一个狮子摆头,咔的一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知道啥时候,亲爹李世民已经站在了屋外,看到了亲爹那副不怀好意的笑容。
李恪两腿一软,顺势作五体投地状。“儿臣见过父皇。”
李世民莫得任何感情地呵呵一声,不想搭理这个英果类已的孽障。
缓步走进了屋内。看到了那些业已经出芽的谷粒,也不禁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