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叔就跟一只苍蝇似地老在程处弼耳朵边嘀咕。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乘着那李恪与房俊这哥俩连袂去茅房的当口,小声地朝着济叔道。
“济叔,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咱们程家庄着想,你想想现如今已经近了农时。”
“庄里边正忙着一团,我要是把人给叫过来,那岂不是耽搁咱们老程家的庄户?”
“再说了,现在咱们用的可是朝廷的牛还有朝廷的人,而且还不用花自己一个铜板,多好?”
程济呆愣愣地看着唾沫星子横飞的三公子,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脸。
不由得心悦诚服地朝着这位一肚子坏水,老想蹭朝廷便宜的老程家智慧担当恭敬地一礼。
“哎呀,原来是出于这样的原因,看来还是小人见识太过短浅,显些误了公子的大事。”
程处弼一脸洋洋得意地摆了摆手,想想,又觉得这样容易暴露自己的道德底线。
脸色一整,一副唏嘘沉重的表情道。
“若是陛下能够按时按量给我发俸禄,我也可以为朝廷兢兢业业呕心泣血。”
程济差点就噗吡出声,好在他及时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赶紧马拍狂拍。
这个时候,邓称心跑了过来,说是屯田司的两位官员带着农人还有耕牛和犁具已经来到了校门口。
请三公子赶紧去划个地方好让他们操作。
程处弼步出了办公室,正好看到李恪与房俊哥俩屁颠颠地往回蹿。
虽然损失了一千八百贯,让李恪这两天显得有些焉呆呆的,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可是精神不错,兴许是没有财帛去勾栏馆阁浪荡,让这位浪荡皇子的日子变得有些佛系,正好养精蓄锐。
嗯,这个精就是你们大家想的那种,不过老师一般不会考。
三个年轻人迈开大步,来到了程氏大学门外,程处弼就看到了屯田司的刘员外和邓主事正在谈笑风声。
旁边有两位中年农人,还有两头正在慢悠悠地反刍的强壮耕牛,还有一架令程处弼有些瞠目结舌的犁。
看到了它那笔直的身型,让程处弼想到了一根笔直的小白杨打横倒在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