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来自长宁獠的獠兵,不由得兴奋地大叫出声来。
“獠首,有活口,他居然还活着,是禄格。”
莫昆这位獠人头领,拿手捂在口鼻子前,循声走了过去。
打量着这个陷害禄能的倒霉蛋,打量着他一条腿被炸断,另外腰上满是血污。
整个人都软棉棉,似乎什么也听不到,只知道喃喃地念叨着妖法这两个字的禄格。
而唯一的一个活口,居然是禄能的亲弟弟禄格。
巴倾也抢步赶了过来,看到了禄格那副奄奄一息,七窍流血的模样。
“来人,把他弄上竹筏。”
“哎哎哎……巴獠首,这可是我们长宁獠的獠兵发现的俘虏,怎么能让你的人来抬。”
“赶紧的弟兄们,把他弄到竹筏上,小心点,他可是咱们长宁獠的俘虏,可别弄死了。”
巴颂有心想要唾这个笑得贱兮兮的莫昆一口唾沫星子,最终还是忍住。
算了算了,没功夫跟这帮长宁獠的贱人一般见识。
难怪过去,老獠首和禄能大獠首都很喜欢收拾长宁獠吱哇乱叫的。
看来不是没有原因,想来就是这帮子混帐玩意太贱。
程处弼与一干獠首还有泸州武将们都坐在小马扎上,等待着战果。
觉得嘴皮子发干的程处弼左右张望了眼,朝着邓称心勾了勾手指,比划了个手势。
很快,邓称心提着一个铁皮水壶赶了过来。
所有在座的泸州武将,还有那些獠人首领,都下意识地朝着退去。
结果因为屁股在小马扎上悬空,一时之间,临时行帐内人仰马翻。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帮子惊魂未定的家伙,全都死死地盯着那邓称心拿来的水壶。
顿时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你们搞什么鬼,本官喝口水而已,看把你们给吓的。”
“……”
一干泸州将领臊眉搭眼地嘿嘿嘿笑着坐回到了小马扎上,心里边却在疯狂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