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话,李绩当然不会胡乱开口,想要举荐人材,也得看时机。
何况这家伙还是进士出身,嗯,回头可以跟程三郎那小子提提,毕竟老程家,算是他任雅相的靠山和恩主。
一扭头看到那房俊有些泄气地捶了捶沙盘的边框,不禁一乐。
“这一把,你小子学到啥了?”
面对着这位表面上阴阳怪气,但实则却对自己倾心相授行军作战经验的长辈,房俊憨憨一笑。
“小侄我不该犹豫,该出手的时候就得出手。”
李绩深以为然地抚须颔首,对他引导道。
“嗯,你小子总算是也开了窍了,记住了,你不擅攻,那就要以守待攻,但是想要当缩头乌龟那是不行的。”
“所以,一定要有一只机动性的奇兵,就像将士,一手持盾,一手抄刀。”
“主要防备着对手的进攻,突然抽冷子捅对方一下,指不定对方措手不及之下,就让你给宰了……”
李绩面对任雅相的时候,经常会引经据典,将那些兵书上的语句,掺杂上个人的理解来教导这位。
不过,在面对不喜读书,喜好棍棒击技,跟程三郎与那李恪狼狈为奸的房二郎时。
则会用十分直白,甚至显得有些粗俗的大白话,来让房二郎理解和明白他的用意所在。
房俊听得恍然大悟满脸心悦诚服地朝着李绩一礼。“小侄感觉明白多了,多谢李叔教导。”
“对了李叔,你是有大本事的名将,又这么会当先生,为何不也教一教处弼兄?”
“我觉得他可比我厉害多了,你要是多教教他,指不定他能变得更加的厉害。”
听到了这话,任雅相也忍不住颔首以示附合,下意识地看向李绩。
却看到李绩顿住了抚须的大手,翻了半天眼珠子,这才没好气地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