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处弼兄你执意如此,那……这份剑南道巡抚使的手命,你拿去吧。”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打量着李恪递过来的玩意,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愧是被皇帝大佬称为英果类已的家伙,简直就是根老奸巨滑的老油条。
程处弼面色一板,将这份手令直接塞回了李恪的衣襟里边,正色说道。
“我要这个做甚,当然是由你这位泸州大都督、吴王殿下来下令。”
李恪看着被塞回了怀中的那份手令,感觉那就是一根烧红的烙铁被塞进了自己怀中。
“不不不,处弼兄你不必如此,咱们弟兄何必讲那么多虚礼,你办事我放心。”
“呵呵……不要想让程某人违背大唐律法,我不是那样的人,你拿着。”
门外,李德还有程杰等人一脸黑线地呆立在门外。
看着吴王殿下与程三郎二人一本正经地在屋里相互踢皮球推卸责任。
“李哥,你觉得他们谁会赢?”程发美滋滋地看着热闹,还拿胳膊肘顶了顶旁边的李德。
李德呵呵一乐,摇了摇头。“伯仲之间,很难说谁能赢。”
程杰差点就乐出声来,这样文诌诌的说法实在不爽利,要老夫说,就是两个推卸责任的本事难分高下的难兄难弟才对。
足足持续了柱香的功夫,力气没有程处弼大,总被那玩意往怀里捅来捅去的李恪直接就急眼了。
“停,处弼兄,住手,咱们能不能别这样,捅得小弟胸口都疼。”
程处弼白眼一翻,抄起了一旁的茶水灌了一大口,这才呵呵一乐。
“说得跟我对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似的,那还不是你挑起来的。”
李恪抹了把脸,眼珠子转了半天,最终颓然一叹,生不如死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