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们每个人的跟前,还插着一根粗线香。
程处弼看着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就绪,扭头看向另外一边。
就看到了程杰在远处朝着这边摆了摆手。
程处弼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抄起竹哨叨到了口中,下一刻,两声短促的竹哨声响了起来。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抄起了一个铁皮水壶,摆出了一个单膝跪地的姿势。
随着一声长长的竹哨声响起,所有人都将水壶壶口处的引线,凑到了那线香上点燃。
然后起身,毫不犹豫地奋力前掷……
一个个的水壶,划过了色彩份外瑰丽的天空,然后砸落在十多丈外的软泥河滩地上。
两声短促的竹哨声再一次响了起来,所有的将士再一次重复着方才的动作,再一次在长哨声中,点燃引线,然后奋力掷出。
而这一次,落在河滩地上的铁皮水壶,陡然有两个冒出了火光,然后巨大的轰鸣声陡然在河谷之中回荡不已。
只是这一幕,一干将士除了眼皮一阵猛跳白眼连翻之外,却没有多余的动作。
反倒是那两位扔出了装的不是水而是火药水壶的士卒顿时眉开眼笑,仿佛抽到了大奖一般。
不过,程处弼的哨声再一次响起的瞬间,所有人心中一凛,继续机械地重复着点燃引线,然后掷弹的动作。
时不时,就会有爆炸声传来,只是这些原本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对于这些正在进行秘密训练的精锐而言,已然是习以为常。
程处弼板着脸,时不时地吹响竹哨,偶尔大声喝斥动作不规范的掷弹者,至于传来的巨烈爆炸声,他连眼皮都不翻一下。
自打那李绩率军离开泸州之后,连根汗毛都没留下,只剩下程三郎与李恪哥俩大眼瞪小眼开始。
一股强烈的不安全感让程三郎顿时警惕了起来。
特别是之后,李恪叽叽歪歪要让自己承担起南下去镇抚姚州的责任。
程处弼就清楚,如果说,自己手里边没有点底牌,就靠那票只会打顺风仗,只懂得一窝蜂战法的獠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