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李恪的脸上在眨眼之间就恢复了正常,从容一笑。
“老师,恪在这泸州大都督府,虽然不敢说勤学,但是公务闲暇之余,也还是读了书的。”
“嗯……”权万纪满意地点了点头。
“敢问殿下读的是哪位先贤的著作?”
李恪砸了砸嘴,不好意思说许大师是先贤,毕竟他不是被世间读书人认可的不正经艺术家。
只能硬起头皮打了个哈哈,眼珠子一眼,就想到了前段时间睡不着觉曾经翻过的书。
“恪读的是……《左传》,对,就是《左传》”
权万纪双眉一扬,深以为然地颔首点评道。
“读史可以明志,《左传》囊括先秦春秋战国诸国纷纭史实。不虚美、不隐恶,确乃良书。”
“不知殿下读到哪了?”
李恪呆呆地看着这位一来就开始叽叽歪歪考察自己学问的老师权万纪,整个人直接就方了。
小时候的噩梦,仿佛又再一次降临。
李恪满头臭汗地吱吱唔唔,绞尽脑汗,总算是把这个问题给敷衍过去。
不等权万纪开口,李恪就抢过了话题。
“恪记得老师之前在外赴任,为何会出现在泸州?”
不提还好,一提起此事,权万纪忍不住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恪一眼,这才慢条斯理地道。
“老夫本在西韩州任职,只是之前,接到了陛下之诏令,回京述职……”
“结果,陛下告知了殿下意欲纳姚州蒙舍诏主之女张氏为侧妃之事。”
“……”
李世民对于李恪很头疼,但是又不可能为了这点事情,抄着大棒棒到泸州去找这个亲儿子谈一谈父慈子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