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一脸绝望地看着自己崭新的官袍,虽然自己数次避开了美姿颜不被美酒泼脸。
但是,衣襟上却一次又一次地被那甘冽醇厚的美酒浇在身上,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烈的酒香。
一旁虽然顶盔贯甲,但是同样也是湿淋淋的房俊一脸呆滞地看着前方的处弼兄。
你根本猜不到处弼兄的后脑勺会朝哪个方向仰,飞溅来的酒水会从哪个方向浇来。
好在细雨绵绵,水泥官道一直都有水渍,秋日糜雨霏霏……
不但掩盖了酒渍,同样让人看不清楚程长史到底是怎么把酒一口“抽”干的。
不过,即便程三郎再是偷奸耍滑,仍旧还是喝了不少,至于那一身的官服,不比李恪的好到哪儿去。
终于,折腾了许久,终于闯过了拦门酒阵,各州獠首诏首们纷纷开始进献万民伞。
李恪再一次顶到了前面,很是感动也很激动,并且很谦虚地说自己的工作还做得很不到位。
而泸州以及剑南道中南部地区能够有今日的发展,也少不了各位大佬的真挚奉献以及无数汉獠百姓的努力。
李、程、房三人很快都将自己接到手的万民伞递给了身边的亲随心腹。
但是很快,原本那些撑伞的汉獠百姓们也纷纷地聚拢了过来……
李恪、程处弼、房俊三人,看着那下方全都是缀着小布条的色彩各异的万民伞,脸上的笑容都渐渐地僵硬。
距离泸州差不多二十里之地后,终于已经看不到那些送别的汉獠官员以及百姓的身影。
程处弼坐在座骑上,打量着这只回长安的队伍,每一个人至少背负着四五把伞。
而且,队伍里边的二十多辆车原本已经堆满了各种行李与物产,但是现在,又不得不在货物上,又垒上了许多的油纸伞,呃……万民伞。
“处弼兄,现在怎么办?”李恪哭笑不得地打量着那些多到令人头皮发麻的伞。
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等人反复叮嘱之后,那些獠首进献的万民伞,的确一州也就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