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等人弹劾的也差不多,但绝对不是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好不好?
例如泸州大都督府可是没有权力招募兵马的,程三郎却在处置薛州叛乱之际,不经大都督府上奏天子。
就自以为是地许獠人成军,这可是大罪。可陛下压根就没提,还有好几桩同样用心险恶的罪名, 陛下仿佛过眼就忘。
最终就是拿这些小破事为理由,罚程三郎一年俸禄,停职三月,以观后效。
将关于程三郎的处置办法扔了出来,一干弹劾了半天,结果发现自己只弹劾出个寂寞的言官们正欲继续施压。
结果没想到,陛下大袖一摆。
“今日朕乏了,诸卿若是有事,急事先交予以三省裁断,要不就明日再奏,退朝。”
看着那位快步疾行而去,根本就没有给臣工们以说话机会的陛下,一干臣工全都傻了眼,就这?
“陛下,陛下……臣有话要说……”褚遂良直接就急了眼,拿膝盖当脚,朝前疾行数步。
却只看到已经从侧门溜走的陛下,还有那已经碰的一声,紧紧合上的侧门。
“怎么样,老夫说得没错吧?看来啊,程三郎那臭小子,嘿嘿嘿……”
李绩一副果然不出老夫所料的表情,只是口气既羡又妒。
听得一干糙老爷们一脸懵逼,奈何李绩这货腿脚快,而且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可不是聊此事的时候。
万一传扬开来,传到陛下那里,可没自己好果子吃。
文官序列里边,足智多谋者不少,亦是有人将这前因后果一联系,也隐隐猜到了真相。
只不过,老奸巨滑之辈,自然不会拿这种事涉皇家的大事拿来当谈资。
这可是皇宫,可不是那笊篱一样的东宫,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能够传出去,偏偏太子殿下只能狂怒无能。
却也只能干瞪眼而束手无策,不过,想必太子殿下自己也很清楚,密不透风犹如铁桶一样的东宫,反而会更容易引人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