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我在长安,任职工部,干了不少年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没来由的,那吴王殿下在洛阳被刺,惹得陛下震怒,如今的中原之地风云动荡,已成危地。”
“陛下却将我委为洛阳都督,这不是把小弟我架在火上烤吗?”
“那些洛阳诸官,皆有嫌疑,而且中原世家,也是人心惶惶,让我去做甚?”
看到张亮一面频频灌酒一面疯狂吐槽,其实是已经打听清楚张亮被扔去洛阳,今日这才特地前来拜会的侯君集听得此言,抚须陪着他饮酒,半晌这才往张亮心口中扎了一刀子。
“听贤弟你这意思,陛下这分明就是不顾念旧情,将你排挤出京。”
听到了这话,张亮不由得心中大恶,抬手欲饮,这才发现杯中已然无酒,愤愤地将酒杯重重地顿在案几之上。
“我之前还特地去请了陛下,希望陛下能够收回成命,岂不料,陛下却信口敷衍,根本不愿意。”
“还说什么,洛阳正好需要张某这等老沉持重的重臣坐镇,论起老沉持重,他长孙无忌,又或者是李绩”
“呵呵”看到张亮在这里抱怨不停,侯君集亦是深以为然。
“陛下又不是第一回这么做了。想侯某人,为大唐东征西讨,立下赫赫之功。结果呢?”
“不就因为些许资财,直接被扔进了监牢里边,堂堂的国公之尊,携灭国之功还朝,却落得这般下场。”
说到了这,侯君集牙根发痒地恶狠狠道。“侯某何等样人,却遭如此折辱”
“兄台所言极是,陛下实在是太过糊涂,居然让兄台入狱,小弟我都看不过眼去。”
“只不过,陛下就喜欢偏听偏信那些儒子之言,唉”
“侯某遭此厄运,朝中一干文武,出手襄助,仗义执言者寥寥,侯某心中甚寒。”
“甚至还有不少流言蜚语,皆是在攻讦我侯某人”
“这些日子,真心恨不得一死了之,还来得痛快一点。”
“唉,你我皆是被排挤之人,兄台你都快活不下去,小弟我又何尝不是?”
酒量甚浅,此刻已然两眼发红的侯君集忍不住以掌击案,厉喝道。
“既然都快活不下去,那倒不如,想办法痛痛快快的活上一回?就如当年一般兴兵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