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这段时间勤练笔墨,这技艺可是越来越纯熟了,这墨竹看起来就像是要从画上掉下来似的。”
看到娘子卢氏那副两眼放光的模样,房大相爷抚着长须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细缝。
“哈哈哈……娘子夸奖了,老夫自己也觉得,嗯嗯,每一次动笔,都会颇有进益……”
就在房大相爷眉舒目展的自吹自擂地当口,就看到了管家房慎站在门口,捏着个信封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
不禁脸色微沉,开口朗声道。“房慎,可是有事?”
房慎不敢怠慢,赶紧老实地答道。
“老爷,那程三郎从洛阳寄来的书信,给二公子的……”
“……”房大相爷的脸色一黑,那小子想要做甚?
程三郎跟吴王殿下那两只妖蛾子蹿去了洛阳,自家二郎这些日子安安稳稳的,总算是像个样了。
本以为能够消停,结果居然又写信过来骚扰自家老二。
卢氏也不禁心中生疑,看了一眼二郎,房俊听闻是处弼兄的来信,快步行了过去从房慎的手中接了过来。
可是就在他想要打开之时,不禁有些犹豫,毕竟处弼兄会写下什么内容,这是一个迷。
主要是身边严父和慈母就在跟前,这个时候打开,万一是正经事倒还好说。就怕万一……
看到二郎拿着信,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房大相爷眯起的两眼之中电光一闪。
“二郎,你捏着这封信发什么愣,难不成有什么不可让为父知晓之事?”
“怎么可能。”房俊下意识地回了这么一句。
“那既如此,还不打开看看。”房大相爷大马金刀地坐在案几后边,端起了茶汤呷了一口。
只不过两眼却死死地盯着那封书信,毕竟是爹,总不能去抢来瞅。
卢氏坐到了一旁,提起了壶给夫君添茶笑道。
“夫君,那程三郎与吴王殿下去了洛阳,还记得给二郎写信,证明他们兄弟情谊深厚。”
“嗯,这倒真是,他们弟兄情谊不深,也不可能通宵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