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一旁,美滋滋地当了一回看大戏的吃瓜群众的于志宁笑得胸口疼的不行。
可特娘的又忍不住,只能在痛快与快乐之间反复挣扎不已。
“行了,来两个人,把尉迟将军给抬出去。”程处弼搞定了这货之后,扯起嗓子吆喝了一声,转向了那于志宁。
抄起了剪刀,三下五除二就把于志宁的裤子直接剪开,嫌那后襟碍事,也给剪掉。
看到那恼人的兜裆布,程处弼手中的手术剪也咔嚓咔嚓……
“程三郎,你不是说给于某治伤?怎么就听到剪刀在响?另外于某需要不需要喝点那麻药?”
程处弼不乐意地道。
“莫要啰嗦,不把你身上的衣裤给剪开,怎么给你清创,怎么给你缝合?
你就挨了一箭而已,喝什么麻药,回头你也叨块毛巾忍忍就过去了。哎哟,不错不错……”
“什么不错?”
“程某是说你运气不错,这箭啊,再稍稍往左再来上这么一寸两分,再往下一寸,那就扎着你腚眼了。”
白纱帐外,噗呲之声络绎不绝,也不知道有多少八卦人顿在偷听,哦不,关心于詹事的伤情。
“……”于志宁的脸色直接就黑成了雁门关上熬了百年老金汁的铁锅锅底。神特么的运气不错……
你特娘的犯得着解释那么大声?
“程!副!率!”
“成成成,你看你,你自己问的,我尽心尽职的给你解释了你居然还来怪我?
唉,做医者难,做一位尽职尽责,善于与病患沟通的医者更难……”
“疼疼疼疼,毛巾!给我毛巾!”
此刻,站在手术室外不远处的房俊赶紧抬手捂嘴,不光是他,尉迟宝庆这货做完了手术也没离开,就坐在外面听戏。
刚刚他尉迟宝庆的丑态,被于志宁那家伙全看在眼里,吡牙咧嘴的一边乐一边疼。
看得尉迟宝庆心中暗恨,自己怎么也得留下来,拿捏住一些这位于詹事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