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程三郎声音不大,他很懂得患者的心理,所以尽量地低声言语。
宁忠远远地站在原地,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三位身份相当显贵的大佬爷们。
凑在一个男人的兄弟跟前很严谨地讨论着一个很正经的话题。
可是,宁忠却尴尬无比,总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有一种强烈的被污辱感。
程三郎这混帐,就不能整点不属于下三路的正经事吗?
程处弼一边用探针剥离一边让邓称心挤压针筒,用盐水清洗。三下五除二,终于完成了前半段很正经的剥离术。
然后,抄起了一柄锋利的手术刀,如同提着一只笔,很有仪式感的先在刘兄弟的兄弟上画了一个圈。
差点就下意识地哼出了那首熟悉的歌谣,每一次画这个圈的时候都喜欢哼的那首。
做完了所有的准备工作,程三郎抄起了那些雪亮锋利的玩意下手如飞,剪刀咔嚓咔嚓……
毕竟是普外科老司机,这种手术也是做过不少,所以,程三郎相当的熟练,什么内板、外板,都精准地裁剪到位。
刘兄弟的眼珠子瞬间瞪成了夸张的圆锥形,咬着那白毛巾的嘴也咧开,发出了类似于哦字音的咏叹调。
这声音,听得那宁忠两眼红,眼眶一热,好熟悉的感觉,一如当年。
只是声音这才堪堪发出了半截,就看到了程三郎一抬手,手中的手术钳上,夹着一块血呼啦的玩意。
“叫什么叫,已经搞定了。”
“……”这风卷残云一般的速度,还有那块血呼啦的玩意。
看得就站在旁边两位准备要押着亲儿子也来上包皮环切的慈父眼皮狂跳不已。
而宁忠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或者是回忆到了什么,眼眶隐隐泛红。
然后,就看到了程三郎把那一节被剪下来的肉皮给撂到了一旁的铜盘里边。
然后开始下针如飞,而那位此刻被绑在一个太字?呃……人字型的特别钉制手术台上的左内率精锐刘兄弟。
时不时地发出闷哼之声,没办法,破坏最容易,建设则需要精工出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