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一干狐朋狗友的疑惑目光中,将其中一块床板抬了起来。
等那几双眼珠子齐刷刷大放光明,程处弼这才第一时间翘起手指头竖在了嘴前又盖了回去。
接下来的三天里,几位年轻人都低调了许多,就连打牌都不敢喊出声来,也不敢把牌甩得啪啪啪的响。
虽然其他的娱乐休闲项目没了,可好歹有竹牌相伴,让一干很有精神的年轻人,在大理寺监牢里边熬过了初冬……
郑侍郎此刻正坐在马车里边,晃晃悠悠地,朝着家的方向而去,相比起长安,这洛阳更令他如鱼得水。
毕竟他的家乡就在这里,他生于斯,长于斯,学于斯,亲朋好友也多在这一片土地。
就连他们郑氏的书坊,也多集中于此地,可以说,中原地区的印刷业,他们郑氏至少掌握了近半的话语权。
至于这洛阳城的书坊,三分之二都与老郑家有关联。
只是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了车外传来的交流声,不禁一愣。
“刘兄,你这是从何处购得的?小弟我记得这《洛阳牡丹雅集》不是早就断了货了?”
“贤弟你是不知晓,方才我到那边的书铺,想要去买那《洛阳牡丹亭记》。
结果没想到,非但《洛阳牡丹亭记》已经到了货,还有这《洛阳牡丹雅集》也有卖了,而且还很便宜。”
“真的?那小弟我得赶紧去看看,不然一会断了货,那可就后悔莫及了,刘兄告辞。”
“《洛阳牡丹雅集》又有卖了?”郑侍郎的脸色不禁一沉。
今年,由于那帮子粗鄙武夫,在那洛阳牡丹盛会之上,横扫中原文坛,上面的诗赋之作,全是那帮子武家子弟。
这绝对是洛阳牡丹盛会开办以来,最为羞耻的一次。
哪怕是被那些寒门士子压制,也还稍好一点,毕竟大家都算是斯文人系列。
可那帮子成日只知道耍枪弄棍的粗鄙武夫,居然横扫中原文坛,简直就是啪啪啪的打得一干中原世家大族才俊的脸又红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