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安大长公主自打让侍卫头子李炳将手书射入了高墙之后,就放下了车帘。
闭上两眼,想要闭目养神,可哪怕是耳朵里边已经塞了布条,那恼人的鼓声,还是震得人心惶惶。
可现在,同安大长公主很明白现如今是进退两难, 自己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毕竟自己连个台阶也没有,这一刻,同安大长公主都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把王小娘子带过来。已经输得索然无味的李恪,起身走到了房门口,打量着外面那稀稀拉拉的雨。
整个人都有一种快要发霉坏掉的感觉,那如丝如雾的水气, 随着风儿的鼓荡,迎面而来。
屋外不远处, 去年才刚刚新刷的石灰院墙上,已然爬满了绿苔。
还有那些不知名的野花,绽放着各种色彩,迎接着那又湿又润又阴冷的雨露。
李恪不禁有些唏嘘地道。
“人们都常说烟雨濛濛,江南景致,这里也不比江南差。
可是天天都这么烟雨濛濛,我都感觉自己快要发霉了都。”
“唉……南方的冬天已经很难熬了,没想到春天还是这样的难熬。”
程处弼看到李恪这位细皮嫩肉的北方帅哥在那里叽叽歪歪,不禁一乐。
“这很正常,咱们这里还好点,泸州南边的那些山区,那才是真正的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
“这里好歹时不时还能够见得着太阳,已经很舒服了好不好。”
房俊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感觉自己又饿了。
“二位兄台,与其讨论这些,倒不如好好想想今天晚上咱们吃点啥?”
李恪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转了回来笑道。
“这倒也是,唉……想出去逛逛,看着这样的天就不想动弹。”
“要不,咱们今天晚上整点腊肉来下酒?”
“对了处弼兄,你腌制的火腿怎么样了,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吃?”
“那玩意怎么也得腌上两三年,现在就吃太浪费,不过今天到是可以尝尝腊猪脚的味道。”
程处弼不禁有些蛋疼,可惜这里是泸州,不是云南,云南气候干糙,那里才是腌制火腿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