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遂良凝眉思量了许久之后,这才沉声吩咐。
“你去给太医令居所附近盯着,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去吧……”
等到这名亲随离开之后,已然没有了什么练字心思的禇遂良抄起了笔,开始奋笔疾书。
半个多时辰之后,一名禇遂良的亲随,乘着夜色,悄然地离开了晋阳城,朝着正南方疾奔而去。
而这位张太医令,就再没有回到他位于那晋阳城内的居所,似乎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留在那晋阳宫中久居。
而有不少的人,千方百计地打探,想要知晓陛下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
据不可靠消息人士透露,陛下这些日子,身子都不怎么好,一直在服食那天竺方士的药石。
而那天收到了太子殿下在江南扬州遇刺的消息,被气得晕厥苏醒过来之后。
身体明显差了许多,那位天竺方士的药石已然没有了多少效力,所以,张太医令现如今负责给陛下调养身体。
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愈发地令一干文武臣工人心惶惶起来。
而且这还不算完,又两日,那些手握重兵的武臣,全部都被陛下召入了晋阳宫。
之后,秦琼、薛万钧、牛进达、李客师等诸多将领离开了晋阳宫,一切仍旧如常。
可是突然召集武臣入宫,放出来之后,这帮子武臣没有再回晋阳城内居住。
而是都呆在诸卫大营里边,这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但是,对于这种明显就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或者说,有一股子不详的阴云,开始在一干滞留于这晋阳的文武臣工的脑袋上盘旋。
而越来越多的臣工,都开始暗戳戳地私底下开始有了小动作。
“老爷,陛下都已经在晋阳那边住下了,家里边多次来信催促老爷……”
“回去做甚,这个时候,老夫就算是回了晋阳,又能如何?
那位天子对我等世家大族的态度,他们难道不知晓吗?”
王揆颇为愤愤发拍了拍案几,恨铁不成钢地道。
“如今,太子遇刺,怕是整个大唐都要风起云涌,不在洛阳怎么能跟诸家联手抵御这场风波?”
就在王揆不耐烦地教训着管家的当口,两名家丁搀着一名满身臭汗,疲惫不堪的信使赶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