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德天皇愣愣地看着跟前的中大兄,又看了一眼那中臣镰足,最终,颓然地一声长叹。
“阻击唐军之事,就拜托你们,朕有些累了。”
“陛下,陛下!”中大兄看着转身而去的孝德天皇,不由得大急,可是孝德天皇却脚步不停,继续踉跄而去。
中臣镰足轻叹了一声,朝着中大兄小声地道。
“殿下不必再唤了,陛下想来已是心灰意冷,殿下,真的就没有半点机会?”
“现如今,唯一的机会,就是天照大神能够佑我日本,那唐国的武器,破不了飞鸟城……”
“中臣,你立刻去寻陛下,请陛下即刻写下一份认罪诏书,再遣使向唐皇请罪。
鄙国愿意去日本之名,另外我倭国国主,不敢再妄用天皇之称谓……”
说到了这,中大兄磨着牙根,握紧了腰畔的刀柄。
“只要我们能够死守住飞鸟城,等待使节往大唐请罪,得了唐皇宽恕,唐皇下旨命那程三郎班师,我们兴许还能保全社稷的机会。”
但是,倭国,还能不能重复旧观,怕这也是一个未知之数,毕竟,那些豪族自立,是不是出自于唐皇的授意?
又或者唐皇很乐意见到这一幕,
中大兄没有再继续思考下去,看着中臣镰足遵从自己的命令快步而去之后,这才转过了头来,打量着殿中的诸文武。
然后,挤出了一个阴沉而又倍显狰狞的笑容。
“诸位, 如今,值我倭国危争存亡的关头,诸君与国共存亡的时间到了……”
虽然方才中大兄与孝德天皇交流的时间不大,可是,早就已经收到了风声的一干倭国文武。
面对着这位犹如已经把兜裆布都押上了赌桌的赌徒般的中大兄,都只能硬起头皮赶紧表达对王族的忠诚,以及愿意效死的决心。
而心中则是在盘算着,到底有没有机会,举家离开飞鸟城这个是非之地,去投靠相熟的大臣或者是豪族。
说不定还能够在那些自立的诸国,能够讨到养家湖口的职务,而不是留在这里,跟那中大兄一起,在一棵歪脖子树上集体上吊。
“左伯子麻吕、稚犬养网田,你们二人,各领五千精锐,守住飞鸟城四门。
从此刻开始,封禁四门,没有孤的手谕,敢有擅自进出城门者,一律以谋逆论处,当场格杀!”
“嗨依……”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