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水看着眉目含笑的人,嗓子咽了咽,突然想学驸马和主子,做一回被美-色冲昏头的人,好像自己已经做过了。
她眼神一闪,视线落在马车上,然后直接打横把严曲莲抱起,上了马车。
宫里的马车停在严府门外,寒水先跳下来,然后回头扶着身后的人。
下了马车,严曲莲的腿-颤了一下,腰上又酸又累几乎没什么力气了,她狠狠地瞪了扶着自己的人一眼,责怪着方才在马车上的荒唐。
自从大公主继位以后,寒水就成了皇宫大总管,不管是前殿还是后宫,每日都贴身伺候着如今的女皇陛下,品级也从一个一等侍女被提至正三品女官,比严曲莲的爹爹严侍郎还官大一级。
又因着女皇赐婚,从前那个不受重视的严府庶女严曲莲,如今的地位是水涨船高,连带着她的姨娘也不再受怠慢,在严府有了属于自己的院子,前前后后有人伺候。
这就是人性啊,趋利避害的本性。
她看了眼舍不得松开手紧紧护着自己的人,嘴角悄悄弯了弯,心里也忍不住犯甜,连带着方才的恼怒也忘了。
犹记得当初她们第一次有了模糊的情意时,寒水曾问她以后要找个什么样的人。
严曲莲想起自己当时的话,心道一定是上苍听到了她的祈祷。
当时她说不拘男女,只要不再处处看人脸色,能在严府抬起头来,前面这些话是真心想要的,后面那些只愿一心一意、心系彼此的话却无法强求,有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可现在,她发现自己错了,前面想要的都得到了,但她后悔了,她贪心了。
她宁愿清贫、宁愿不要身份地位,宁愿伏低做小也要永远拥有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