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凤华想了想又问那男人:“你在?未绑架楚风之前见过此人?”
男人摇了摇头。
“那你是凭什么找到他的,画像?”
“那姓丁的雇主给我派了个帮手,说是楚风同?个村子的,可?以认得出?他来。”
楚虞一听,脱口而?出?:“是何人?”
“那人叫张全。”
张全二字一出?,楚虞手中的匕首被狠狠地?甩在?树干上,蹦出?一个巨大的口子,吓得树下的男人整个人瘫软在?地?。
“他们两?人是怎么将我爹给杀害的,你把你那天在?船上的所见所闻全部交代清楚!”
男人唯唯诺诺地?应下,日子过去已经?有些远了,他只得努力回忆着当天发生的事情。
他记得自己和?张全将楚风给绑到江洲的一艘船上,两?位雇主就开始逼问楚风要?玉佩的下落,楚风拒不?合作,姓丁的就威胁着如果不?给玉佩就杀了他,楚风还是不?妥协,姓白的雇主就用眼神暗示姓丁的给他个教训,可?谁知姓丁才刚掐楚风的脖子没要?多久,楚风就倒地?不?起了,那两?人均是吓坏,让他和?张全去检查到底是什么情况。
男人上前一探楚风的鼻息,已经?无?力回天了。
白姓雇主便骂姓丁的说他手脚不?知轻重把人弄死?了,姓丁说他根本就没用力,两?个扯皮了好久只得吩咐男人和?张全处理后事,将楚风推下水,造成失足落水溺亡的假象,最后二人才偷偷地?返回乐山。
听完男人的这一番叙述,楚虞牙根直发麻,额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眼中烧着火,气急又悲极,忍不?住泪流满面,虽然当日在?江州,那涉事船家?跟她讲了一些大致的情况,但毕竟船家?未亲眼所见,如今男人作为目击者,所讲的每一个场景都能如同?将她拉到凶杀现场,亲眼目睹被人掐死?。
袁凤华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事已至此,节哀顺变,如今事态明?了,我明?日便直接去将这二人抓捕归案。”
楚虞擦干脸上的泪,目光直直看向前方道:“不?急,先让他们多活两?个月,下个月白临准备和?别人合伙再造一个作坊,加起来已经?有四个大规模的作坊了,加上铺面大大小小也有十几个,分部在?临近的几个郡县内,我要?让他亲眼看到自己野心勃勃要?建立起来的产业王国在?他眼前分崩离析,看到凡与他合作站在?同?一边的人都没有得到好下场,然后再将他投入大牢,再要?他的狗命。”
袁凤华点了点头:“就依你,但你那边注意点不?要?打草惊蛇,人我先带去县衙关押起来,明?日再找个理由去把张全给扣押了,这厮被他逃了那么多次,这次不?能再将他给放走了,到时候一起上堂审判。”
楚虞点了点头,对袁凤华道:“那你多辛苦一些,这些恶人心眼多,我自己有时候不?一定能顾得过来,你要?是看到什么不?对劲的再来提醒我,反正这次我是打算死?咬着不?放了。”
“我知道,算了,你先骑马帮我去一下县衙找我那手下,让他带个板车过来,把人给拉回去,他这腿伤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到县衙。”
楚虞这才往路口走去,去寻木丁香拿马。
回到家?后,木丁香少不?了要?好好安慰一番楚虞,在?回来的路上楚虞已经?将她逼供出?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她,虽然早已经?知道是白临和?丁启亲自对楚风动的手,但如今听到目击者又重新复述一遍,仿佛亲眼见到楚风被害的场面,两?人都觉得十分悲痛。
伤痛过后,楚虞每天都在?想着要?如何报复这两?个恶人,木丁香怕她思虑过度要?变疯魔,去哪里都要?守着她,楚虞见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这才重审了一下自己近期的行为,觉得确实有些失了理智,静下心来思索了几天才慢慢都调节好情绪,整个人又逐渐开朗起来,但关于丁白两?家?的事情依旧还是时时关注着,只想着时机一到就将二人给收拾了。
六月份到的到的时候,楚家?的粮食就已经?可?以收割了,楚虞的事情刘亨夫妇也是知道的,收割当日直接请了十几个汉子浩浩荡荡奔赴芙蓉村尾,将所有粮食收得干干净净,后二三日又请了七八个妇人去到家?里帮忙掰玉米,碾稻谷,打豆子。
这一下来,秋收粮食就直接收完了,只等着晒干就可?以送到食居去。
六月底,乐山县迎来了一件大事,刘家?要?把流落在?外头十八年?的二女?儿?给认回家?,县里有头有脸的人都收到了请柬,秦家?自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