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浣洗女仆,和敌国公主私自传递消息,其心可诛。以后我不想再听说她俩见面了。”韩悦轻描淡写的说,言语间决定了一条年轻生命的去留,对她来说似乎只是拂去了衣服上的灰尘那般。
说话的时候,连韩悦都没有注意到,她对孙雅茱的称呼,仍是敌国公主。
“是。奴婢明白。”地上伏着的女仆一直保持跪伏的姿势,故此韩悦只看到了她的后脑勺和背。
韩悦沉吟了一下,嘴角的冷笑变大,她随意的扫了地上的女仆一眼:“你退下吧。跟紧她,必要时候……”
她住口不语,但地上的女仆心领神会:“奴婢明白。”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孙雅茱与右蓝分别后,就一直呆在破败的房间里,等待天黑。
她收回乱飘的思绪,轻手轻脚走出去。向附近的一个女仆院走去。
说实话,她信不过右蓝。
孙雅茱观察着周围,小心翼翼的躲开女仆们,潜入院里。
今天她看到右蓝的木盆的时候,赫然想到了温水,然后思考用温水能不能使玫瑰盛开。
但是她并不想告诉右蓝。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只想亲近韩悦。而且,她不过是身份最低微的奴隶,哪有那么好心而且不嫌弃她的女仆?这里可是等级森严的封建阶级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如在今天就远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