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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的说道很多,陈厚坤清楚张友和麻醉科崔主任的意思——两人都在甩锅,这时候就要看谁更强势。

一般来讲麻醉科大主任会有一些优势。

袖切按说不会导致患者生命体征忽然变化,从理论上来讲陈厚坤也比较同意张友的观点——肯定是麻醉科用药的问题。

尤其是现在用了对症的药物后患者症状却没有丝毫缓解,这些都证明陈厚坤心里的猜测。

看着张友有些狼狈的和麻醉科主任争执着,陈厚坤心里没有喜悦,而是开始琢磨袖切的并发症。

唉,自己要是能做手术该多好。

可惜,现在只能做胸腔镜。对了,胸腔镜能不能做袖切这个术式?陈厚坤脑子里琢磨着胸腔镜的事情,一下子想到周从文。

给小周医生打个电话问问。

去周从文家里看过一遍,陈厚坤心里面的周从文变得有些神秘。

一个能在出租屋里随随便便放一台价值五十万设备的小医生肯定不简单。

用金钱衡量一个人的确有失偏颇,但对周从文也太大方了。

这和开着上百万的跑车在车海中呼啸而过不一样,周从文没有任何显摆,而是锦衣夜行一般拼命练习技术。

随随便便能花五十万……一想到这个数字,陈厚坤的头就有些大。

自己一个医大二院带组教授多年积累都买不起。虽然眼馋的厉害,但他回来之后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借钱,而是直接放弃了这个念头。

五十万,足够在省城江边买两个大平层的,那可是纯纯的江景房。每天站在窗边往外看,心情愉悦。真要是买一台磨钻回家,老婆还不得整死自己?

所以每次想到这一点,陈厚坤都会觉得周从文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