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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滕菲有这种好机会,她听的面红耳赤,仿佛青春着年少,有个小情郎贴在耳边说情话一般。

等周从文开始不停跳搭桥的时候,滕菲已经听蒙了。

她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手痒难耐,滕菲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做一台手术。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读书根本没用,听周从文一番话,胜做二十台手术。

因为心脏介入手术在国内算是一个崭新的领域,根本没有前车之鉴,一切都在黑暗之中摸索。

滕菲从前的苦恼在于省城范围之内可以交流的机会不多,哪怕有机会,大家也不会把自己做错的地儿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所以她的心脏介入手术成长很缓慢,面前虽然只是一座小“山丘”,但滕菲攀爬了好几年都没到顶。甚至在探索中,藤菲无数次怀疑自己走错了方向,对自己隐隐产生怀疑与动摇。

南辕北辙这种词,无数次在藤菲的梦中出现,把她吓醒。

周从文的做手术的一席话,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光,为滕菲指明方向。

凝固许久的境界似乎隐隐有松动,滕菲的心“咚咚咚”的跳着,宛如室上速。

手术还在继续,周从文戴着十倍镜做了前降、回旋支的吻合。

哪怕一直在说话,但他似乎根本不走心,这些经验、教训在他心里流淌出来,根本不走脑子,像其他人做手术开车一样轻松自如。

手术做的稳得一逼,“高难度”的心脏不停跳搭桥在不到2个小时的时间里完成。

冲洗,探查有没有活动性出血,周从文观察吻合口至少20分钟,还没开始关胸。

因为患者术前用抗凝药,所以凝血机制一直不是很好,这是手术最大的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