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术中切口发现出血,比如说白天的时候洛朗医生做手术的时候,要是换我在手术台上,我会局部注射1:10000肾上腺素用来止血。”
周从文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肖凯反复的遏制着自己想要拿出小本本做记录的冲动。
这是讲给楚院士听的,自己拿个本子记录想什么样子,肖凯深深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把本子拿出来。
要是自己捧个本,似乎在暗示楚院士什么,反而不美。
可周从文周教授讲的太细致,楚院士听的太专心,时不时的还要提问,把问题继续复杂化,肖凯越听越别扭。
他把手伸到包里,握住那管笔。
这样的话似乎能好一点,但也就好一点点而已。
周教授是真的很强,他似乎生而知之,不光是心胸外科的手术,连erc这种“新”技术他都说的头头是道。
肖凯遏制着自己做记录的冲动,把思绪转移到另外的方向——自己要不要留在周从文的身边做他的大管家。
本来这个问题根本不存在,回去当副院长,然后顺理成章的成为大院长。
一名地市级最大医院的大院长,无论是从社会地位的角度还是从经济的角度来衡量,都是肖凯无法拒绝的。
那时候身后还有周从文,还有黄老以及自己苦心经营的人脉,可以说未来一片光明。
但肖凯毕竟是一名医生,哪怕被社会按在地上摩擦过无数多年,他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执念。
来到医大二院,本身就是这丝执念在作祟。
而周从文的能力就像是放大镜一样,不断把执念放大、放大、再放大。
现在这丝执念已经茁壮成长,变成参天大树,可以和回白水市当中心医院的大院长相互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