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医院依旧人潮汹涌,周从文和楚院士一边悠闲的逛着,一边聊着。
“我听云天说过一件事。”
两人来到儿科急诊外,楚院士看着一个抱着孩子进去的患者家属急匆匆的背影说道。
“一个认识人,夫妻两人移民去美国,孩子3岁。”楚院士道,“有一次孩子病毒感染,发烧39度,想要去医院,但是被社区分流,拿了口服药回家。”
“正常。”周从文笑道,“在咱们这儿孩子生病全家着急,但在美国谁管。分级诊疗,说科学也科学,说不科学也不科学。”
“之后孩子咽部疼痛,无法进食,连喝水都少。经过一天的时间,高烧不退,孩子彻底不吃不喝,连尿都没了。”
“抱着孩子去医院的急诊,等了三个小时看见医生。你知道美国那面是什么情况么?云天跟我说,我还不信。”
周从文当然知道,不过没必要和楚院士多聊。
“之后医生说要输液,孩子的血管是瘪的,扎了几针扎不进去,据说当时两口子心疼的都哭了。”
“儿科的确是太麻烦。”周从文道,“楚院士,不怕您笑话,我当年分科的时候就想,要是把我分到儿科我就辞职。”
“去年我们隔壁医院儿科有四名护士辞职,据说都是扎针扎不进去被患者家属给打了。”楚院士说道。
“孩子的血管本身就不好扎。”周从文说着,抬起手,习惯性的做了一个手势,“要用针尖挑才行。正经经验丰富的儿科护士扎针都特别疼,不挑皮肤,很容易滚针。所以我生病,绝对不用儿科出身的护士给我扎针。”
“哈哈哈。”楚院士笑了几声,这也算是“潜规则”的一种。
“后来呢?”周从文问道。
“因为扎不进去针,所以那面的医生就给了果味的口服液,让抱回家喂孩子。”
“脱水都没看出来?”周从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