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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科主任也长出了一口气,仔细询问当时的情况。

问完后,麻醉医生有些疑惑,“当时麻醉完,周教授还刷手上台,不过他很着急的切开,然后伸手进去摸了一把就说没事。张主任,这是为什么?”

“肺子里也存在解剖分流,就是说一部分血液经支气管静脉和极少的肺内动静脉交通支直接流入肺静脉,由于该部分血液完全未经气体交换过程,所以被称为真性分流。”

张友解释道。

“气管不是破了么,要是右侧的肺子没瘪下去,你打多少氧、给多少浓度都不够用。最开始给了一支杜冷丁患者就像是给了肌松药一样,意味着患者乏氧状态相当重。”

“是啊。”麻醉医生感叹道,“要不是周教授,我估计我就给错药了。”

张友和麻醉科主任忽然对视一眼。

“张主任,然后呢?”麻醉医生很好学的问道。

今儿的事情与众不同,周从文的每一步似乎都带着深意,所以想知道那时候到底都经历了多少危险。

“一般真性分流都是支扩来的,这种外伤的很少见。”张友缓缓说道,“在小20年前,我还是住院总的时候接过一个类似的患者,和你们主任一起做的。”

这是想当初的节奏。

麻醉医生听事情涉及自家主任,虽然感兴趣,特别好奇,但不敢追问。

“当时……”麻醉科主任说着,叹了口气。

术间里沉默了将近十秒钟,张友看见柴总打开胸腔,开始游离纵隔,准备暴露伤口,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张主任,你倒是说啊,话说一半可真难受。”巡回护士被憋的够呛,见手术比较顺利,便问道。

“那个患者是拉菜进城的马受惊了,给一蹶子踢伤的。正常麻醉,麻醉过程就不顺利,手术……唉,手术不难。但术后患者醒不过来,就植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