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候,他心里才稍微平缓了一点。这位周从文周教授还真是眼睛里不揉沙子,人家看上去不在意,其实心里明明白白,把自己预留的一些路给堵死。
真特么的,院办谭主任看着周从文刷手,大脑飞速运转,琢磨着要是手术失败后自己该怎么办。
要是周从文真的搞不定的话,这事儿可就大条了,院办谭主任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周从文的身上。
他只能这么做。
现在周从文世界第一的光环似乎是院办谭主任唯一的抓手,只有紧紧抓住周从文,他才能安心一点呼吸。
为此,他并不介意做更多的事儿,以表达自己的谦卑。可是周从文似乎并不领情,还说了自己几句。
还是太年轻,所以气盛,院办谭主任心里想到。但他也深深知道周从文有气盛、嚣张的资本。
无论是讲师承还是谈本事,他都有这个资格。
周从文刷手,苟主任的动作稍微快点,他要去消毒。
面对周从文的光环,苟主任也不能矜持,人家毕竟是世界第一。而且苟主任很好奇,周从文到底能不能、要怎么做才能把导丝完好无损的取出来。
苟主任用最快的速度消毒、铺置无菌单。
周从文在患者颈部做了麻醉,开始置管进去。
患者还算是配合,毕竟年轻,现在才30岁,而且她运气也比较好,没有形成血栓。周从文知道有些事儿只能说是命,患者的命似乎不错。
阴差阳错,遇到了自己。
要不是自己来做了一台因为子宫内膜异位症咯血的手术的话,一院的人未必会拉下脸来求着自己做手术。
置管,周从文把其他人都撵出术间,随即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