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绵说,“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还好,都习惯了。”戚元涵说。

话题到这里,又?被迫画上了句号,走到树林尽头,周雪绵扭头,深吸口气,抿唇露出了个笑,说:“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戚元涵摇头,没什么?好问的。

周雪绵开玩笑的语气说:“比如我为什么?回来结婚啊,比如我一直在国外做什么?啊,你没有很想知道的事吗?”

虽说很多年没联系,但?是关于周雪绵的事,戚元涵一直能听到,她当了画家,完成了儿时的梦想,现在的她,在艺术界很有?名气。

戚元涵因为父亲的原因,对画家都很敬重,每次听到家里讨论周雪绵,她都会认真的听一会。

“恭喜你。”这样说太简单了,好像不够真心?诚意,戚元涵多添了两句,“找到一个能真心?相处的人挺不容易,以后好好的,以开心?为重任。”

周雪绵说好,又?说谢谢她。

她们往回走,周雪绵上戚元涵的车,这次不是坐戚元涵斜对角,坐在她椅子后头。回去的车流不多,一路很顺畅,都没有?碰到红灯。

二十分钟,车停在了周雪绵住的碧水湾,戚元涵等了会才下车,尽管没听到抽泣声,直觉告诉她,周雪绵可能哭了。

周雪绵偏头看戚元涵,已经擦干了眼睛,说:“让你看笑话了,真不好意思,我这么?失态……”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就在那么一瞬间,控制不住自己,任眼泪肆意流淌。

也就是在不清醒的时候,才会真正的心?疼自己;也就是不清醒的时候,晓得,天塌了,自己是撑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