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好意思。”
曾静连忙道:“每一次你都这么客气,以后我都不好意思来你这儿打酒了。”
江晨笑道:“夫人不还是来了。”
曾静无奈道:“没办法,谁让你这儿的酒好。”
“多谢夸奖。”
江晨笑着道:“说来,越是与夫人相交,我越是觉得,夫人的气质十分独特,时常会让我想起曾经的一位故人。”
“是吗?”
曾静带着几分好奇道:“看来,老板跟那位故人的交情一定很不错。”
“呵呵,说起来我跟他也只有一面之缘。”
江晨笑着摇了摇头:“他是一个和尚,一个还未剃度出家的和尚,我们两人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却胜过十年相交。”
曾静心中一动,不禁道:“老板能给我说说吗?”
“好。”
江晨悠然道:“他叫陆竹,我和他在卢阳相遇,那时,我在一家客栈吃饭,正碰上他来化缘,我看他气度非凡,不似一般的和尚,便邀请他一起用餐,饭后,我们一起谈佛论法,甚是投缘,尔后更一起出城,切磋武功……”
曾静心道果然如此,不禁问道:“后来呢?”很显然,纵然已与江阿生成亲,她对陆竹过往的一切还是十分感兴趣。
江晨脸上流露出几分缅怀之意,接道:“后来……他说禅机已到,要去追一个人,便匆匆忙忙的走了。”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直到半晌之后,方才一声叹息:“从那之后,便再也没能与他相见,甚至,连他的一丝音讯都没有。”
“禅机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