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虎禅师得知周兴云和邵长老的徒弟,有一层定情关系,他自是更加确信自己先前的推测。
这不!水仙阁邵长老和周兴云的关系非比寻常,她顺理成章就暗助周兴云破他功法,扰乱他的心境和攻势。
“我妇人伪善?”水仙阁邵长老听闻天虎禅师的话,基本上可以确信心中所想,认为天虎禅师是想利用激将法,刺激或挑拨她和周兴云,从中取得优势。
邵长老算是个老江湖,对邪门中人惯用的手段了如指掌。只不过,以前邪门中人,在打不过或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才会胡言乱语扰人心境,天虎禅师此时占据小优势,却还血口喷人,真是无耻至极。
邵长老明白了敌人诡计,迅速就稳住心态,压下心中怒火。然而,邵长老冷静下来后,却另有顾虑,担心周兴云上当受骗,中了天虎禅师的激将法。
虽说邵长老对周兴云极度不满,可周兴云此时此刻,好歹在协助她对付邪门高手,而且……周兴云似乎……并没有江湖传闻的那么卑劣。
现在的情况有趣了,天虎禅师认为周兴云和邵长老在演戏,故弄玄虚让他分心。邵长老也认为天虎禅师存心激将,影响她的武者心境。于是乎,双方互相猜疑和揣测对方的阴谋诡计,以至于激战不明觉厉,就变成了斗智斗勇。
周兴云夹在两人中间,听天虎禅师把他贬得一文不值,说他能够化解虎吟罡气,全靠邵长老暗中助力,周兴云顿时就不乐意了:“你这话什么意思!顶尖武者破了你的功法不行吗?”
“你们还装!事已至此你们还装!”
“你刚才没听清楚我的话吗?我与邵前辈的宝贝女徒有染,邵前辈现在恨我还来不及,怎可能传功协助我!再说,我有什么好装?我骗你能得什么好处?”周兴云真搞不懂天虎禅师,打就打呗,哪来那么多废话。
“能得什么好处,你们心知肚明!你是水仙阁邵长老的乘龙快婿,她怎么能不帮你!本尊既然识破了你们的诡计,就不会让你们得逞!”
“少拿此事来激我!我不会上你的当!”邵长老耳闻天虎禅师说周兴云是她家乘龙快婿,刚咽下的火气,瞬间又涌上心头。
“真好笑!明明是你俩设计套路本尊!居然还有脸说本尊激将你上当!原来江湖传言的水仙阁女君子,居然是个厚颜无耻之辈。”天虎禅师理直气壮的喝骂,顿时让邵长老额头青筋暴起。
“我再说一遍!此子好逸恶劳,以花言巧语,骗得我徒弟清白之躯!我与他势同水火绝不相容!”
此时此刻,天虎禅师每每看到周兴云替邵长老护驾,挥剑劈散他的虎吟罡气,内心便觉得胜算更高一筹。理由是,周兴云震散他虎吟罡气所使用的内力,是邵长老暗中传功,他每次劈散虎吟罡气,邵长老的内力就削弱一分。
邵长老如此坐吃空山,久而久之必然耗光内力,败在他天虎禅师手里。
周兴云要是能有娆月妹子的本领,洞察到天虎禅师的心思,肯定会笑到肠胃抽筋,这喇嘛的脑子怕是有坑,丰富的想象力都快赶上绮郦安妹子了。
诚然,自以为识破邵长老诡计的天虎禅师,瞧邵长老对周兴云怒眉瞪眼,霎时就忍不住冷笑讥讽:“不要演了!你们的小把戏我都猜透了!”
“对付你这等邪门恶徒,我何须耍手段!”邵长老貌似误解了天虎禅师的话意,以为对方说她想耍阴招,试图偷偷投掷暗器伤人。
“你还装!好一个名门正派,好一个水仙阁邵长老,私底下耍手段却敢做不敢当,简直贻笑大方!”天虎禅师自以为是的嘲笑邵长老,拳掌虎虎生风接连追击的同时,也一而再再而三的驾驭虎吟罡气,凝聚虎形气劲,踊跃不断的展开扑袭。
天虎禅师自持武道境界比邵长老高,内力比对方雄厚,不怕和邵长老打消耗战。所以天虎禅师出手是大刀阔斧,毫不保留实力,即便虎吟罡气总是被周兴云轻松焚尽,可他依然想着,这是在消耗邵长老的内力,因而自己便将计就计,肆无忌惮的运行功体,内力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
邵长老耳闻天虎禅师阴阳怪调的讥笑,霎时间不明所以,她什么时候耍手段了?她什么时候敢做不敢当了?
天虎禅师瞧邵长老面露疑色,便以为她心中计谋被自己识破,心虚了。于是乎,天虎禅师冷哼一声:“不要在本尊面前故弄玄虚了!本尊早已看出,你在暗中传功给那小子,企图利用他牵制我、让我分神!邵长老真是好心机哇!”
“我怎么可能暗中传功给这个浪荡子!”邵长老闻言气得不打一处来,心中不由大骂眼前的天虎禅师,这西域喇嘛怕不是练功练坏了脑子,竟然说出此等荒谬言论。
“你还不承认!若非你暗中渡功给那小子,区区顶尖武者,怎能破解我的虎吟罡气!”天虎禅师对自己的推测坚信不疑,古往今来的江湖史上,何曾有过能与极峰强者针锋相对的顶尖武者。
周兴云若非得高人暗助,岂会是他天虎禅师的一合之敌?
说罢,天虎禅师十指成爪,犹如施展吸星大法,猛地往后一拉,三只由虎吟罡气凝聚成的虎形气劲,蓦然出现在邵长老身后的左中右三个方向,如虎扑兔同步进攻。
此时邵长老面临两难选择,如果她回头应对三只虎形气劲,天虎禅师无疑会近身袭击,让她腹背受敌。如若她不回头应对,仅凭护体气功,又难以招架三只虎形气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