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皇叹道：“好聪明的主意。你们这所谓的秦国发展之快，超乎想象。再给你们三年的发展期，只怕是到时候天狐皇朝征剿更难。而且现在，你们已经和晋羲勾搭了起来，日后也必将更加难缠。”

秦阳撇嘴说：“但是，殿下你也不是没有好处。带着一份停战协定，回到天狐皇朝之后，可以声称在您的威压之下，‘寇王晋羲和寇王秦政保证三年之内绝不侵扰皇朝边境’。这份功劳，整个天狐皇朝都会为之庆幸。当然，以平局收手的话，您依旧是那尊‘不败战神’。”

“不败？虚名罢了，就那么重要吗？”柔然皇冷笑之中带有一抹苦涩，“虽然没败，但与败仗差别不大。至于满朝文武的认可，更是虚名。”

秦阳笑道：“但若没有这个虚名，满朝文武会对您大肆嘲讽、不停攻讦。”

“这些就不说了，假如殿下您同意停战，那么我这边可以提供远洋大船一艘，足够的粮食和淡水。”

柔然皇知道，其实自己的形势已经到了这一步。除非和大秦国鱼死网破，否则就只能接受停战协定。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柔然皇冷哼道，“可是，我的那些宝贝呢？”

“啊？”秦阳咧嘴一笑，“星髓是吧，这个……晚辈不小心丢了近半，现在还有五十斤左右。哎，按道理说，战利品就不应该返还了呢。不过您放心，剩下这五十斤肯定会归还给您，我这人不贪，带着足够的和谈诚意。”

说着，秦阳把五十斤星髓取出。那小箱子交到柔然皇手中的时候，确实轻了很多。

柔然皇知道，秦阳能把这种重要战略物资归还一半，已经超乎她的预期了。“地脉淬炼液呢？”

秦阳假装迷糊：“什么淬炼液？没见过啊。哎呀呀，难道还有宝贝留在那艘沉船上？可惜了可惜，我竟然没发现！”

装！柔然皇心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字，就是“装”。但是秦阳若死不承认的话，她也没有办法。战争之中的损失和获取，按道理说无法索回。秦阳能归还半数星髓，已经是难得的大度。

算了，地脉淬炼液看样子是无法索回了。柔然皇索回战利品，本也就是有枣没枣打三竿子，不求太多。

此时，秦阳又取出那本《九韬》，说：“其他还有两本书，但应该是通行印制的东西，就不归还殿下了。但这本貌似您的心得笔记，而且还没完结，还是归还给您。哎，果然是一部经典之作，等殿下彻底封笔的时候，我再好好拜读。”

这不是恭维。秦阳觉得在这本笔记虽然写得不长，但微言大义、博大精深。很多字句只是聊聊数语，但越想越是奥妙无穷演化万千。

此书定稿之时，必成兵家经典，秦阳不想让这部足以流传后世的著作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