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为何要杀我?我陪了你千百年,你为了你的道,就要杀我吗?为什么?”
青棱又梦到了穆澜,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他了。
穆澜仍旧坐在烈凰树下,慈悲地笑着,她的心中已没了恐惧。
这是第一次,青棱在梦中见穆澜,竟忘记恐惧,问他原因。
这也是第一次,唐徊见到青棱落泪。
“怕我杀你吗?”唐徊的笑化作眼中冰凉,用手拭去她脸上泪痕,久久没有再开口。
那时谁也没有想到,她的梦呓,一语成谶。
醉或不醉,原来要看心情。
她想醉,所以醉了,原以为醉梦中应是繁花如梦的盛景,谁知该入梦的人不来,只有无边噩梦,不由她控。而他不想醉,所以一直醒着,醒着看她醉眼朦胧,看她梦里哭泣,醒着忘记一切。
青棱醒的时候,脸上泪痕已干,她竟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
唐徊正站在山壁上看她刻的图,长发已用枯枝绾起,散下几缕孤零零地落在颊边。
“师父。”青棱爬了起来,走到他身边。
唐徊眼中只剩下最初相见时的沉冷,昨夜畅快痛饮仿佛只是她忘却的梦中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