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乐生的模样,一如当年,眉眼未曾变过半分。
宛如睡着一般。
“起来吧。”青棱轻语,伸手弹出一道柔轻将胖子扶起,人却已从他身边走过。
一步一步,她迈向了莲座之上的男人。
一千三百年,她发现自己竟有些记不清他的模样了。
唐徊跟在她身后,见了她怔然的眼神,心里忽有痛楚蔓延。
未到今日,他都不知道自己伤她多深。
一千多年,她仍旧迈不过这道坎。
青棱只觉得脚步沉重,每走一步,便将旧事再忆一次。
“他说他因我而生,便只为我而死。是这样吗?唐徊。”青棱知道唐徊跟在身后,忽然开口。
那只是缕残缺的元神,却为她生为她死。
唐徊的记忆里,记得自己说过的这句话。
是自己,不是萧乐生。
从来都没有萧乐生。
“是,我说过。”
青棱转头看他一眼,唐徊的表情平静到几乎残忍,让她有一瞬间浮起恨意。
“阳曲山上,救我的人,是你?”青棱问他。
“是我!我护你和恶翅冰蛟一战,被它冰锥刺中肩头,你替我疗的伤。”
“护法五十年,助我结成元婴的人,是你?”青棱每走一步,就问他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