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门外的卓莱所说,这名雄虫看起来的确迫切着想要见到殷泽,所以在殷泽开门的刹那,他就已经在桌后站了起来。
雄虫的身量不高,看起来也显得过于孱弱,整张脸苍白没有血色,分明就是久病多年。
但这名雄虫虽然是副病骨支离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却并不给人脆弱的感觉,看着人的时候反倒是让人生出隐隐的压力。
他这时候正看着殷泽。
殷泽没能够出声,他心里已经有了种猜测,但他认为这种猜测十分荒诞,甚至近乎可笑。
但对方却像是看出了殷泽的心思,不等殷泽自我否认,他已经用透着喑哑的嗓音道:“现在相认可能有点晚,但你想得没错,我就是你的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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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蓝是在一片寂静中醒来的。
房间里是不算明亮的灯光,空气中有着某种温和的药味,含混着香水的味道,整间房不算太大,摆设和布置却十足精美,他从床上撑着坐起,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这房间,就感觉到了一阵晕眩。
苍白着脸等待这场晕眩过去之后,奚蓝才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
环顾着四周的状况和这间空旷的房间,奚蓝撑着病体过了片刻才想起来自己昏睡前发生的事情。
他现在已经不在奚家了,准确的说他甚至应该已经不在首都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