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如柠嘴唇跟喉咙又干了,她就知道瞒不住郝笺!
看着郝笺的笑容,她又心疼又好气:“什么事都被你猜出来了,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没了。”
说完,她忽地上前抱住了郝笺,心里一阵难受,憋着憋着,她的眼泪就这么留了下来:“你别强颜欢笑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哭出来会好受一些,你如果觉得一个人哭太傻太孤单了,那我陪你一块儿哭。”
郝笺嘴角微微僵硬,随即慢慢地收敛了起来。她抬了抬手,还是搭在了练如柠的腰上。
难受吗?确实挺难受的。
想哭吗?想,但是她觉得没必要。
只是她听见练如柠的呜咽声,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落下了眼泪。
“我跟自己说,没必要为他哭泣,他不值得。也没必要为我妈哭泣,因为她早已成为一抔黄土。哭泣也好,怨恨也罢,她都回不来了。既然这样,那又何必哭泣?”
练如柠说:“那你呢?你该为你而发泄一下。”
“你说得对,但是我不想只以这种方式来发泄。”郝笺心中豁然开朗,“如果让我再遇见他,我想,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发泄的。”
练如柠松开她,有些迷茫地看着她:“啊?”
郝笺抹干眼泪,又替练如柠也拭去眼泪,这才认真地琢磨:“他离开时我才十六岁,还未成年,他还欠我两年抚养费未支付,然后还有我们为了找他、大厅他的消息,花了多少钱跟时间?这笔钱他也该还了,另外还得添加一笔精神损失费,我算了一下,怎么也得十万。”
“……”
练如柠见郝笺是认真的,原本沉重的心情忽然也变得轻松了些许,她张了张嘴,问:“你……难道不打算问他多要一些?因为他犯了重婚罪——他跟你妈虽然没领证,不过在那时候,事实婚姻也是具有法律效力的。然后按照规定,他跟你的母亲离婚,至少得分一半身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