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爹虽然看不见灯火与窗影,却不能假装自己是个聋子,他冲着那处房间的方向苦笑一声,继而无奈唤道:“大哥,你还没休息?”
“嗯。”那人对小爹的回应极为简短,很快应付了他之后,又对宴夏道:“宴夏,你今日可有练画?”
宴夏垂下头来,乖乖道:“还没有,马上回去就练。”
不知是否是夜里寒气太重,屋中那人很快再次咳了起来,就在宴夏担忧地看着窗边剪影,忍不住想要进屋看看的时候,屋中那人终于止住了咳声,他声音疲惫的道:“很晚了,回屋休息吧。”
对于大爹爹说的话,宴夏素来是言听计从,她点了点头,转身要回自己的房间,动作之间却又情不自禁顿住,冲着那房中之人道:“大爹爹也早点休息。”
屋内没再传来说话声音,不过片刻之后,屋内的灯光却熄了下去,宴夏知道那人必是依言休息了,这才笑了笑,放心的往自己房间走去,只是回屋之际,还见小爹用唇语对她说着那酒楼琴师的事情。
宴夏提及这事当即微红了脸合上自己的房门,埋头想着白日里听琴时候那道隐在帘幕后的身影,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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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辗转,第二天天还没亮,宴夏就出了房间,开始如往常一般替众人准备早饭,替大爹爹准备汤药。
待将一切准备得差不多了,其余房间中终于有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