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宴夏这才有空去看房间四周的模样。
与其他房间不同,这处房间没有点灯,四周隐隐有着阵法的痕迹,还有阵法被开启后不住朝着他们扑来的魔气。宴夏召出四象图挥散魔气,待黑沉沉的雾气散去之后,才见明倾点亮了屋中壁上的灯火, 房间霎时明亮起来。
先前不曾发觉,等灯火亮起之后,宴夏才发觉这房中的情形远没有她所想的那般简单。
房子很空旷,一眼便能够望尽,因为这里什么东西也没有。这里没有桌椅,没有床没有书架,与先前那些各式各样的房间相比,这里阴暗沉闷得像是一座囚牢,置身其中所能够感觉到的,只有压抑,沉闷的,能够将人逼疯的压抑。
房间里面没有人。
宴夏回过头去,出声问南宫玄道:“这是?”
这里能够说清一切的,恐怕只有曾经在梦境中熟悉此处的南宫玄了。
南宫玄此时已经来到了墙边,他抬眸看着冰冷的石墙,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抬手一点点抚摸过石墙,喃喃出声道:“这是……她的字迹。”
墙上刻着字,因为光鲜太暗,相隔太远,字迹太潦草,所以宴夏没能够好好分辨,但她走近之后,一切便随之清晰了起来。
墙上四处皆是那字迹,那应该是用什么利器所刻上去的,有的看起来凌乱而没有意义,就像是随笔的涂写,而有的则是能够让人看懂的文字,那些字写的时候大约是那人心绪不同,透露出的笔迹也不尽相同,但一眼望去,却仍然能够辨认出是属于同一个人的。
从那凌乱的文字中,宴夏甚至可以看清“救我”“放我出去”等绝望而仓促的文字。字迹之畔,墙面上甚至隐隐可见暗红色的血迹。
那些字迹布满了整个房间四周的墙面,原本压抑沉闷的房间因之而更加透露出一种阴郁的气息。
这的确是一间囚室,透过这些字迹,宴夏似乎还能够看到当初那被关在此处的人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