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上方的天空虽是星辰朗然,但自叶间透下的星光却已是细弱,为了能够好好包扎伤口,宴夏随手开了一道光符,这便沉默不再言语。
明倾低头看着宴夏,光符荧荧的光在她轮廓上映出一层浅影,她微低着头,视线专注的凝在伤口上,嘴角微垂轻抿着,谨慎得像此时正触碰着的是一件精致易碎的玉雕。
直到这个时候,宴夏才仿佛想起来明倾先前所说的话,她未曾注意到明倾的注视,只小声问道:“就算是想用血脉收回那些力量,也可以有别的办法,不必非要这般危险……”
明倾随着这话将视线收回,挑眉随口应道:“他既然凑上来,我便将计就计,若是不然,难道还要我自己划自己一刀?”
宴夏:“……”大概也只有魔君会将自己往指头上划一刀说得比胸口被人捅了一刀还要严重。
她这时候万分小心的终于替明倾包扎好了伤口,她抬眸观察着明倾神色,待发觉对方不过是面色微有些苍白,看来并无其他大碍之后,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开始替对方整理衣衫。
只是在替明倾整理衣衫之际,对方面上嫌弃的神色到底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这身衣服被鬼门之主的刀扎穿了个洞,还染着这么多血,莫说是他本就挑剔的魔君,就连普通伤者也不该再穿着这个。
然而这荒岛之上,他们又要去何处寻一身衣服来替让明倾换上?
宴夏“啊”了一声,很快想起来:“我的镯子里带了些衣服。”
明倾几乎是立即蹙眉道:“你怎么会带男子的衣服?”
宴夏默然一瞬,无奈眨眼笑道:“是我自己的衣服。”
明倾:“……你打算给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