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夏曾经去过北砚庄内明倾曾经的住所,那处房间虽然就已无人居住,但却依然保有着他原来的模样,似乎只要等下去,总有一日它的主人会回到那处,就如同许久之前那般。
但这处阁楼这般情景,却是冷清得可怕,空荡的房间没有丝毫曾经居住过的痕迹,漆黑森冷像是幽闭的监牢。
明倾的声音适时传入宴夏耳中:“他们应是搜查过这里,该拿走的东西都已经拿走了。”
毕竟当初宿七身份暴露,对于整个天罡盟来说都是巨大的冲击,人们自然对他有所防范,而他曾经住过的地方自然也逃不出一番搜查。
宴夏心中明白,但看在眼里,依然心中沉重。
“这里就是你当年的住所吗?”抛开那些不快,宴夏语声中有刻意的轻松。
明倾笑了笑,点头道:“嗯。”他望着房中窗口处的桌案,低声道,“我从前经常坐在那里看书。”
宴夏循着明倾视线,来到那窗口处,那处的桌案依旧还在,只是蒙了厚厚的尘埃。宴夏来到桌前,桌案上原本摆放的笔墨纸砚早已经被人收走了,宴夏只能够想象着从前明倾坐在这处的模样。
明倾道:“从这处窗口往外风景极好,尤其是春秋两季,能够看到外面的罡风塔,还有下面的回廊和小道,天罡盟许多事情需要我来决断,在这里我能够一眼就见到前来找我的天罡盟弟子。”
天罡盟不是五道,天罡盟并非只有这里,还有整个中原的三门七派,八大世家,所有事情皆离不开天罡盟的决定。宴夏知道天罡盟每日堆积的事情绝对是五道的数倍,她每日要去处理五道那一堆事情已觉得麻烦,当初明倾每日要面对的事情,可见究竟有多么复杂,而他又因此耗了多少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