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一直是南渊在照顾年幼体弱的清时,但南渊却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有清时伴在身旁,或许她也无法熬过那样的一段岁月。
如今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他们也早已不是从前那两个孩子,然而清时的这些习惯,却依旧没有改变。
南渊心中微暖,在清时身旁坐下道:“分别这么久,不如给我讲讲你这些年的事情吧,你在鲛人族认识了什么朋友么,都是怎么过的?”
眼见南渊重新坐回身旁,清时才终于收起了方才紧张的情绪,然而南渊的问话却让他又沉默下来,他摇了摇头,良久方道:“好像没有什么可说的,姐姐不如给我说说听木山的事情吧,我想知道姐姐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南渊没有拒绝清时的问题,她很快开始讲起了自己这些年在听木山上的日子:“神木尊者是个好师父,待我也很好,我刚去山上的时候其他弟子知道我的身份有点怕,不过后来就好了。”
“他们为什么要怕你?”清时问道。
南渊挑眉:“因为我是赤追,这世上很多人都觉得我很可怕。”
清时神情满是不赞同,南渊也知道清时究竟在不满什么,大概这世上所有人都怕她,清时也不会害怕。
她摇了摇头接着道:“后来日子就平静了,我每天在山上养花种草,有时候帮师兄们干活,他们待人都很好,我与他们相处得也不错,我原本以为在听木山的日子会很难熬,但是现在想想其实也没那么难过。”
清时靠坐在南渊身侧,听到此处不禁流露出几分似悲似喜的复杂神色,只是南渊依旧静静盯着眼前火堆中越见细微的火焰,未曾发觉他的异样。片刻后,清时才轻轻笑了起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