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也不着急,拿出自己随身带的本子画画。画完服装画家具,画完家具画别墅。
整整一天一夜,一个本子都画完了。中间还断断续续做了几百个俯卧撑,来打发时间。
这一天一夜真是格外漫长,好像永远都不会过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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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年轻的治安员打开门进来,说:“有人想见你。”
呵呵,看来是幕后主使要出场了。
李文军伸了个懒腰,回答:“见呗。不过我现在这个样子可有点衰。”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戴着眼镜穿着深蓝色中山装,军大衣。一看就是大厂的干部。
那人进来,冲李文军伸出手:“你好李文军同志,很抱歉用这种方式见你。”
李文军没起身,也没有伸手,抱着胳膊淡淡看着对方。
对方有些尴尬地放下手。
李文军朝外面那个治安员抬了抬下巴,问面前这人:“我就好奇,他怎么会听你的。”
大家都是聪明人,装傻敷衍都是浪费时间。
那人说:“我说你是奸细,箱子里装了情报。他说没搜到。我说如果今早上你还不坦白,领导也没空过问,我可以帮他问出来。”
李文军微微点头:“高明。”
奸细这事是最敏感,最虚无的。
说你是你就是。身上没证据并不代表你就不是。
反正关起来再说。
宁杀错不放过。
难怪这个年轻治安员一直坚持要等领导来处理,其实也是忠于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