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明白玄阳镜的意思,她道:“我喜欢楚轻酒。”
她说完这句话,却是自己先笑了。
她从前从未说过这话,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楚轻酒,或是对别人,她心底也从未认真去想过,但一直到这个时候,她发觉将这句话说出来,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玄阳镜也笑了:“对,我看得出来你喜欢他。”
“可是我不想被楚轻酒困住一辈子。”苏羡面上仍自带着笑意,那笑意暖得像三月里拂过桃花枝头的清风。她与玄阳镜对视着,声音轻柔却坚定:“你给我看错了东西,这些回忆都不是我想看的。”
“我可以一辈子只喜欢他一个人,但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不会因为他而停下来。”苏羡挑眉道,“他听到这话若是不高兴了,就让他活过来找我啊。”
玄阳镜怔了怔,然后放声大笑起来。
“你这小丫头,怎么跟那个小子说法一样!”玄阳镜笑毕,忍不住叹了一声。
苏羡猜到:“你说的那个小子,是慕疏凉?”
“不错。”玄阳镜道,“那小子也是个人才,跑到这玄阳镜里面来什么也不看,就抓着我聊天,聊了十天我就把他给放出去了。”
苏羡听他的说法,差不多也猜到了当时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