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不敢。”李铢忙起身又跪下去,将满身惶恐诠释的淋漓尽致,她怎么敢呢?像从前那般相处,想牵手就牵手,偶尔拥抱也心照不宣。
那些让人想起来就心中发暖、发甜、又发涩的日子,她们已经回不去了。而她,只需谨守本分,不相打扰便够了。
她曾在话本上看过,说是两个相恋的人分开后还可以做朋友,怎么可能呢,只要有一方依旧爱慕者另一方,就做不成朋友。
除非是两方都不爱了,或是其中一方将心意藏得深深的,哪怕每次相处会心酸的鲜血淋漓也忍住不表露,而她,还做不到,所以就到这里吧。
云凇面色一怔,她想过许多次两人再见面的情形,不管哪一种,只要自己态度放软一些,这个人就一定会妥协的,她们至少可以像从前那般相处。
可在这一刻,她发现自己那没来由的自信很可笑,怎么能忍心呢?忍心做回普通朋友,忍心一年年的不相见。可面前这人分明就是狠起了心呀……。
“你不必如此,快起身吧。”云凇见过李铢惶恐的样子吗?没有,可即便如此,她也知晓面前这人的惶恐是刻意做出来给人看的。
自己洞察了一切,却只能在心底一叹,她又看向脚下的地面道:“陛下在御书房等你,去吧。”
“臣女告退。”李铢又行了下礼,然后谨遵规矩的躬身退下。
云凇:“……”,真的回不去了啊。
御书房。周契北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跪在地下的人道:“平身吧,见过贵妃了,你们多日未见,怎么不多说会话?”
李铢站起来,然后回道:“回陛下,臣女久居乡野,与娘娘之间少有共同话语,故而只是去请了个安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