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李铢睡眼惺忪地看着手里的画,脑海中还在想着白日里的事,画中的女子正是云凇。
云府,云凇对着李铢的画像提笔写下一行诗:四时山色不及你。良久,她无言轻笑,红唇轻启,低声呢喃出两个字:“傻子。”
百钺十九年,李铢十九岁,再过几日就要离开太子府,不再是伴读的身份了,本朝虽然提倡晚嫁,但她与云凇却是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不宜再行走在东宫之中。
书房里,云凇看着认真练字的李铢,不自觉的靠近了几分;“李铢。”她从后面抱住李铢的腰,怀里被填的满满的。
李铢停下笔,犹豫了一下转过身来,然后张开怀抱,两个人交颈相拥,一室安静,只能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慢了下来。
没有人看到书房外悄悄离去的周契北,第二天,几位太傅布置下最后一个题目,每人写一篇治国策。
“孤要和你们打个赌,输的人要满足赢的人一个条件。”
“臣女遵旨。”
治国策交去之后,周契北喝得酩酊大醉,命人去把李锱召来:“太师,孤好没用,孤还不如女子,先生你说我能治理好天下吗?最后一个题目了,孤还是不如她们两个弱女子,孤如何根本就没有治国之才?”
李锱看着痛哭流涕的未来天子,他叹了叹,沉声安慰道:“殿下多虑了,您是一国储君,自会治理好天下。”
公布优劣的那一天,李锱看着云凇惊才艳艳的答卷,又看向女儿几乎和云凇媲美的答卷,最后看向周契北略显平庸的答卷。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提笔将云凇的划为甲等,李铢的划为乙等,周契北是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