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都没找着出路,眼下怎么突然要他想法子了?
聂衍正要询问,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接着脸色就又绿了起来。
“淮南。”
“属下在。”
深吸一口气,他闭眼:“你莫要听信外头传言,我与坤仪殿下并无多余交情。”
淮南干笑,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脑袋:“属下明白。”
明白个鬼。
刚散开的气又重新堵回了胸口,聂衍眯眼看着天边的云,沉默片刻,拂袖回府。
素来清净的昱清侯府大门口,今日照旧被奢华的檀木大箱堆了个满当。
“主子回来了?”夜半出来替他牵马,叹着气同他解释,“您来看看,这些都是坤仪殿下送来的,说是番邦进贡的最新料子,让您挑着做几身衣裳。”
聂衍看也没看,冷声道:“捆上车,送回明珠台。”
“这……”夜半干笑,“是不是有些不留情面了?”
“我同她有何情面可言?”
行叭,夜半想,主子说没有,那就没有。
箱子被抬上车,聂衍看了两眼,恼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