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鱼君生得清秀,不似别的小倌爱施脂粉,像一朵清丽雪莲,进门就带来一阵清香。
“小的拜见殿下,拜见侯爷。”
“你快起来。”坤仪瞥见他尚还湿润的衣裳,有些不忍,“倒也不必这么着急过来,多躺躺也好。”
“小的有罪,还请殿下责罚。”他双目有泪,连连磕头。
聂衍冷眼看着,只觉得这小倌儿心思深沉,被坤仪扶起身,余光一直往他身上瞥。
“侯爷想必是殿下心仪之人,小的一介薇草,实在不该坏了两位的好事,为免误会,小的特来解释——殿下今日并未与小的亲近,只是小的新排了舞,想请殿下帮着品鉴一二。”
坤仪跟着点头:“是这样。”
聂衍觉得莫名其妙:“何必同我说这些。”
“侯爷这是还在生气?”龙鱼君泫然欲泣,“我等在此间讨生活,哪里能得罪贵人,还请侯爷高抬贵手。”
“我没这个意思。”
不等聂衍说完,龙鱼君兀自又跪了下去,朝他磕了两个头。
坤仪看得直叹气:“好了,快起来,不妨事,我与侯爷只是有事相商,也并非别的关系,你不必如此惶恐。”
并非别的关系。
龙鱼君眼眸微亮,盈盈起身,愉悦地冲坤仪笑了笑。
聂衍有些不悦。
他和坤仪有没有关系是一回事,但被人变着法儿地挤兑,就又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