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起身,她没再多看,带着兰苕就继续出门。
兰苕很是意外,一路上瞥了她的裙角好几眼,还没来得及将疑惑问出口,就听得自家殿下阴侧侧地问:“那容修君同昱清侯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竟不是打听容修君的喜好。
兰苕松了口气,连忙禀告:“过节倒是谈不上,侯爷许是还不认识他,但这容修君奴婢有耳闻,心胸狭窄,甚爱攀比,想来是不喜侯爷处处压他一头的。”
要说成就,容修君也还好,十五岁中举,之后科考两次便上榜,不到二十五便做了四品言官。
但比起聂衍,就始终差了一截。
坤仪啧啧摇头:“没想到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有这些计较。”
兰苕莞尔:“与皇室联姻是何等的尊贵,定然会让人眼馋。”
虽说坤仪情况特殊,但到底也是最受宠的公主,夫家只要命够硬,那便是泼天的富贵尽数落进怀中。
不说别的,就说这一向清高的上清司,侯爷与公主的大婚一过,竟也就拿到了驻宫的令牌。
“早知道这条路这么好走,我等何须白耗这两年。”淮南望着那令牌,不住点头,“侯爷这婚成得好,真是好。”
聂衍板着脸,眼里看不出情绪:“我叫你过来,是让你感叹这个的?”
淮南一凛,连忙将卷宗递上去:“这些道人,全是按照大宋兵部的规章所训,驻守宫门不会出什么岔子,请侯爷过目。”
只扫了一眼,聂衍就将卷宗重新卷好,准备等会进宫一并呈上去。